肖石,洛静在和平美好的日子里热衷于少女前线,不说所有的角色,大部分出现率很高,在主线剧情中亮相不少的角色绝对是耳熟能详的,比如UMP45,肖石发现其身份后,便有些失态。
对所有,或者大部分二次元爱好者,看到自己熟知的角色真实出现在自己面前,震撼两字已经不足以形容他们的心情。他们看见这个少女不是隔着碍事的玻璃屏幕以及任何无法触及其本身的介质,而是面对面的出现在眼前。
“天呐!活的45姐!”
“你们知道我?”战术人形UMP45看见三人中两个亚洲人面孔的人的面部古怪表情,战术人形的先进处理器很快就辨识出,那是一种“他们都认识我”的表情。
“少女前线啊,枪娘啊,格里芬窑子什么的,我们可都当过喝过坍缩液的指挥官呢!”洛静最先淡定不了,不像肖石的二次元爱好更偏向FPS游戏,她几乎是纯粹的少女前线拥簇……从她漫展里那副装扮就能看得出来。
战术人形UMP45的处理器认为自己的面部表情应当做出“叹气”表现,“看起来我不用自我介绍了,你们都知道我。”
“呃……我不知道你。”三人中,典型的欧洲白人面孔的人说道。“……这很奇怪吗?”
战术人形的回答则是:“确实很奇怪,你是唯一一个不知道我的人。”
“看起来这位钢板姐对自己的存在很在意哈?”肖石凑到莱因哈德耳朵跟前说悄悄话,并注意了下莱因哈德的反应,他看起来……确实对UMP45,或者说少女前线了解甚少。肖石倒是从战术人形的话里听出了点东西:她似乎见过的人都认识她的样子。带着这样的疑问,肖石继续问:“这么说……你见过的很多人都知道你吗?”
“……可以这么说。”按以往战术人形少女的性格,她是不会回复指挥官和战友之外,任何人的问题的。出于某些原因,一些限制她做出这种举动的东西,失效了。战术人形的人际交往处理器判断与她沟通的对象可能会问进一步的问题,给出的判断即少女现在的行动,转过身背对着三人,“即使是再强大的处理器也不能回答我的很多问题,包括我,在一片几乎完全陌生不曾有交集的地方,却有莫名其妙的认知度的问题。”
肖石和洛静,听得出来UMP45的话中之意。他们俩对UMP45的人设都有所了解,一般而言……UMP45几乎不可能友善地同他人主动打招呼。
见气氛有些沉默,洛静想问些问题,来和‘少女前线’次元的来者交流一番,或者说……满足她的求知欲:“坍缩点那次……最后你们把军方怎么样了?”
说实在话,末日爆发前八个月,洛静的烧钱小队练度还是肝度都没法支持她通关活动,最后饮恨节点前。偏偏每次活动都伴随着大量不可回避的烧脑剧情,而通关进度就是推进,或者“看故事”的唯一推进标准,换句话说……洛静咸了,却又非常渴望之后的剧情。而肖石知道洛静打的什么心思,他的坍缩点活动当时可是完成了,并且也了解那个活动的剧情所在。只是……
洛静一开口,UMP45战术人形的面部表情瞬间变得冷峻异常。
她不含丝毫情感的黄昏色眼瞳盯着仍未脱下AN-94战术人形cos服的洛静:“我不知道你们这些混蛋是怎么知道我的一切,哪怕是我的指挥官,他也没有过问的资格!”
莱因哈德拉了拉洛静:“你问了什么?”
洛静给不出答案,回以为难的眼光,肖石代她回答道:“一个触及对方底线的问题。”
莱因哈德释然,看了看余怒未消的UMP45。只听见这个时候,城市另一头偶尔,零星的枪声不知何时变得密集起来,声音大有越来越剧烈的趋势,没来由地使洛静感到一丝紧张……UMP45镇定了一下,似乎也被远方的枪声吸引:“……这个城市真是越来越混乱了。上头给我的命令是调查,永无止境的调查,还有猎杀。”说道猎杀这一个词,UMP45葱白手指上下比划她右眼的竖状疤痕一类的印记。“你们得感谢运气,时间。……换做以前的我,处理器可没有回路搭理闲散人员。”
战术人形消失在最黑暗最深邃的巷子里。
良久,肖石才幽幽感慨道:“我们……这是逃过一劫了?”
……
专心赶路的几人很快选择性遗忘了和UMP45打交道的不快,从他们各自持有的战术系统,到他人系统与见过面的战术人形的联系,一路上,都有无尽的话题,他们聊的越深入,似乎耳中远方的枪声,和天空中喷气战斗机的呼啸声就越来越淡。肖石迫不及待想要见到现实世界中,“活的”HK 416枪娘,莱因哈德了解到这是肖石难以理喻将其当做自己老婆的人物。
莱因哈德做了一个设想:倘若UMP45是出于“系统”的力量出现的话……而某个持有少女前线相关系统的持有者也可以让其他,包括HK 416在内的枪娘出现,不知道肖石会如何面对被抱在别人怀里的“老婆”?……那大概是一种幻灭吧。
三人停在一家大型门面店前,尽管从外往内看里面漆黑一片,外面“长安-福特”霓虹灯是每过18点就会启动的。
“有喜欢的车吗?”肖石远远地看见玻璃后面,一辆辆斜放的门面豪车。说不眼热是假的,理智点来看,所谓豪车,豪华轿车在生化危机下的世界里可能一点用都没有。
莱因哈德摇摇头:“很遗憾,我对车没什么了解。”
“车店会有超级悍马吗,有装甲车吗?”洛静想了想很久以前看过的一个丧尸动漫,似乎动漫里的主角搞到了装甲车还是悍马车行动来着。
肖石轻轻拍了拍洛静头顶,投以关爱的眼光说:“别傻了,美国车店都不一定卖呢。”
“我不傻啊!”
听见两人拌嘴,莱因哈德只是莞尔。他站在车店的玻璃入口大门前,看见门把处缺失的一大块,面色凝重。“嘿,伙计们,看看这个!”
“有什么发现吗?”肖石凑上来,注意到莱因哈德指着的缺失门把手。“……保不准也有人打过车的主意,我们都需要他。”
“不管里面有没有人,最基本的警惕不能丢掉!”
莱因哈德补充道,随后轻轻地慢慢地推开玻璃门,放低身子,努力不让玻璃门发出声音。待玻璃门慢慢卡在垂直于玻璃外壁自动卡住后,莱因哈德示意两人放低身体,低调行事。
“(小声)我去右边看看,你和洛走左边,五分钟后在这儿碰头。”
莱因哈德悄声对肖石传递信息,之后将IMR步枪放平举在身前,朝柜台右侧的通道轻手轻脚行动。店内完全没有灯光,莱因哈德能借助外面路灯的光亮看到的墙壁侧也没看出来开关在哪儿,也许在肖石那头?莱因哈德不知道,他只得继续前进。
沿途,许多长安-福特牌汽车停摆一列,莱因哈德不是汽车发烧友,他分辨不出来不同国家汽车间的区别,也不大看的出来那些车是本地产物还是进口产物。莱因哈德觉得他们几人必然需要一种行动力强,载重能力强并且足够坚固的轿车,这就是为什么他看不上正门一字摆开那些豪车了。再拉风再炫酷的外形也不足以作为生化危机时代下的适用载具。
过了个拐角,展示车的风格变得低调起来,颜值从高变得朴素,轿车变成了SUV,皮卡等,莱因哈德很快就注意到一辆轮廓在外面略显昏暗灯光下很是眼熟的皮卡车。
福特的皮卡车,这应该是他们理想的载具了吧,莱因哈德想,打算靠近仔细看一看那是福特的哪类皮卡……莱因哈德绝对想不到,在他向那辆皮卡迈出靠近它的第一步时,正对着他的一辆福特车,远光灯忽然间工作了。原本适应了黑暗的双眼在剧烈变化的亮度中收缩,莱因哈德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咚!!”
刚一闭眼,莱因哈德就感觉到抓住IMR突击步枪的双手忽然感受到一股自上而下的震荡,没反应过来的莱因哈德双手脱力,没抓住步枪使之掉在地上。德国人的脑子忽然间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被人伏击了!
“哈啊啊!!”一阵大喝声震响耳畔,莱因哈德勉强睁开眼睛,尽管只能做到和“眯眼”差不多,却足够看见面前一个穿白色汗衫,右臂有纹身的壮硕男子抓着灭火器朝他挥动。事发突然,他也没顾得被惊吓,条件反射双手上举护住头部,并朝一侧避开。紧接着沉重的灭火器几乎擦过莱因哈德右前臂,他感觉到除了剧痛,就是身体不受控制爱地向后仰。
“噗!”地一声,莱因哈德向后跌坐在地上了,这时候才算是能正常的睁开眼睛,看见袭击自己的那个人,穿着白色汗衫,露出一副壮硕肌肉的光头男子。
袭击者男子看见莱因哈德倒地,又看见先前掉在地上,他没见过外形科幻的IMR突击步枪,怪笑着抛开灭火器,捡起了IMR步枪。
“哈哈哈,真是好枪!老子也是运气好,缺车了有车店,缺枪了有鸟人送!”
这绝对是莱因哈德挺过最嚣张的声音没有之一,哪怕是他中学遇到的那个叫鲁道夫·维尔施泰德的校霸也没他这么嚣张。
“居然是个外国人!混蛋,这该死的僵尸一定是你搞的,去死吧!”壮硕男子这时才看清莱因哈德欧洲白人的面容,不知道他联想到什么奇怪的东西,面部青筋暴起……莱因哈德就感觉自己是他的仇敌一样。
壮硕男子停下了辱骂,抓着莱因哈德的IMR步枪,枪口随意指着莱因哈德……但德国人却看见袭击者,壮硕男子脸色有点奇怪,就听见他的声音:“该死的,怎么扣不动?!”
扳机似乎是假的一样,无论男子手指加多大力气,扳机纹丝不动,也没有任何子弹发射出去,在这一瞬间壮硕男子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保险!
就当男子想去切换保险时,莱因哈德动了,没被击中的左手掏出右侧枪带中的阿特拉斯45手枪,莱因哈德使出了他生平最快的扣动扳机的速度……“噗!噗!噗!噗!”
距离足够近,甚至不需要瞄准,四枚0.45 ACP弹就已经从腹部到胸部挨个灌入,这种手枪弹引以为傲的停止作用也让男子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莱因哈德揉了揉痛的有些无力的右手前臂,面无表情地单手持阿特拉斯45手枪,朝男子仍然握着IMR步枪的手腕就是一枪,身中多枪未死亡的男子,手腕一被射穿,瞬间五个手指就张开了,莱因哈德得意让他的主武器物归原主。
莱因哈德面无表情的脸下隐藏着熊熊怒火,半跪在满脸通红,两眼因剧痛翻白的男子前,手枪消音器一头抵住男子的额头,在扣下发射子弹的扳机之前,用中文替他解答了一个疑惑:
“因为我的武器有生物锁,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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